章三二零 为众生死（1/2）
作品:《永夜君王》帝都，天机阁。
此刻天机阁被无数精锐禁卫军团团围住，以为护卫。几门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巨型弩炮分置天机阁四角，面安装的弩箭居然是四根巨兽骨骼。
这四座巨弩本是镇守帝宫之物，现在却都搬了过来守天机阁。
此时此刻，天机阁是整个人族最为关键之地。再过一个时辰，将以天机阁布下的大阵为根基，发动无秘术，牵引曜日进入新的轨道，完成载曜之始的千年盛举。
徐然在大厅走着，检查着每处阵纹的布置，一切都亲力亲为，不辞辛苦。剑男和夜女始终跟在他身后，不离左右。
皓帝站在厅角，默默看着这一切，眉宇间时时会掠过一缕黑气。
徐然终于看过最后一道阵纹，展眉起身，向皓帝看了一眼，微笑道：“待载曜之始完成，你能恢复了。还有最后一天，你得稍稍忍耐。”
皓帝道：“多谢仙使关心。”
徐然看似不经意地问：“青阳王的伤怎样了？”
皓帝道：“今日似有反复，还无法动用原力。”
徐然笑了笑，道：“这对了。仙天宝药，疗治伤势是有效，只是在彻底痊愈之前有三天要原力尽失，我当时忘了告诉你们了。”
皓帝剑眉一扬，缓道：“原来仙使早有心啊。”
徐然笑道：“只是防止某些人一时糊涂而已。载曜之始乃是千年大事，岂容有失？这样处置，不出乱局。”
“仙使英明。”皓帝行礼。
徐然道：“俗礼免了，等截曜之始功成，你等可随我返回仙天祖地。仙天大世界，可不是这片穷乡僻壤可。到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调拨必要资源，先供你在天王之途更进一步。待修炼有成，可自建功业，假以时日，重现姬候当年盛景，亦非虚妄。”
“多谢仙使成全！”皓帝一脸欢悦和期待。
徐然看看窗外天色，双瞳转为异的金色，看了一会，便道：“现在一切正常，再有一个小时，曜日该入轨了。帝都外空防御和大阵情况如何？”
剑男道：“大阵已经检查过，运转正常。”
夜女则说：“现下人族浮空战舰所余无几，几乎没有防御可言。现下能升空的不过十余艘船，不要说大君天王，是公爵扫荡起来都用不了几下。”
徐然点了点头，道：“蛮族那边也没什么后手了。”
夜女道：“若他们识相不来也罢了，若是敢来，大阵一罩，先削他们三成修为。然后我等出手，定可斩尽杀绝！”
徐然大笑，道：“好一个斩尽杀绝！正当如此！”
剑男似有话说，但见徐然开怀大笑，便明智住口不谈。
徐然笑声未歇，身后一名天机术士忽然间软倒在地，此没了声息。
他大笑骤止，愕然回头，然后见天机术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个个口鼻流血，显见是活不了了。
“这，这……”徐然一时之间，竟是手脚冰凉。
他猛然盯住皓帝，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皓帝也显得有些惊慌，道：“难道是负担过重，招致反噬？”
徐然只是冷笑，眼杀气越来越重。
皓帝隐隐感觉到什么，脸异样渐去，变得平静如水，道：“仙使既已知晓，何必多问？”
徐然咬牙道：“这些都是你干的？”
皓帝微笑道：“大部分都是慷慨赴死的好男儿，少许几个舍不得皮囊的，用点手段也从了。”
徐然大手一张，一把抓住皓帝的脖子，直接将他提了起来。皓帝亦是天王，却全无抵抗，像一个婴儿一样。
徐然冷笑，“区区罪民，真以为本使没有治你手段不成？算你是天王又能如何，载曜之始在本使手，只要是在其列名的，都别想在本使面前用出一星半点的原力！”
皓帝本有些震惊，听到这里方才坦然，笑道：“我还道我学艺不精，愧对列祖列宗了。”
“本使许你长生，许你权柄，许你富贵，甚至许你荫庇族人！你还有何不满，要这样做？”说到最后，徐然已是声色俱厉。
“放我下来，我告诉你。”
徐然松手，皓帝落地，然后整理衣冠，正色道：“我姬氏自太祖立国，千年来明者战阵厮杀，从不落后于人；暗者为载曜之始，不断血祭牺牲。到了如今，太祖血脉几近断绝！列祖列宗为的是什么，难道是长生、难道是荣华富贵？！连后裔都快断绝，还谈何长生，说甚富贵荣华！”
徐然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太祖立训，天下有事，姬氏为先。我姬氏据帝位一千二百年，为的是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今日你让我抛弃亿万子民，只带千人重返祖地，若我真的做了，还有何面目去见先祖，有何面目去面对将帝位交与我等的将士百姓！弃万民而奉一人，这样的长生，我姬寄安愧不敢受！”
“你，你……”徐然气得面目扭曲，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响之后，他才怒道：“仙家眼，众生如狗！哪有什么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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