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节·思久欲知,不知为福（2/3）
作品:《苏小姐试图在轮回世界生存》没有被迷雾所侵袭。 这个世界，没有被月光所照耀。 真好。 戍兑轻盈地落在一座高楼的顶端，脚下是不夜之都的繁华。一些无人飞行器很快就发现了她，发出言辞不明，但应该是警告的尖啸。 “警告！警告！你已经侵犯公司财产。立刻开启你的个人终端，将手放在头顶上。” 无人机内发出的声音经过调配，尖锐而又充满威严。 而戍兑只是安静地看着它，嘴角突然咧开一个张狂的笑。 “这可算不得侵犯。土人。” 自她脚下，泛起猩红的波涛。,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万灵血阵，起。”她说。 猩红的辉光，化作冲击波一般的浪潮席卷向四面八方。 只是一扫。 街道上形色匆匆的人群骤然一致，然后眼窝之中，不约而同地迸射出猩红辉光。他们的知觉被修正，他们的意志被扭曲，他们发现自己饥肠辘辘，而急需的食物就在身边最近的地方。 第一声惨叫响了起来。而紧随其后，便是第二声，第三声，以及连绵不断的第一千声。 繁华的城市在一瞬间便化作了血腥的杀场。所有的亲缘，友谊，羁绊，利益，在这一刻全都不复存在。除却最原始的食欲和破坏欲以外，什么都不剩下。 他们相互撕扯，相互厮杀。含情脉脉的恋人撕开了彼此的胸膛，慈祥的老人啃着孙辈的脖颈不放。猩红的辉光就此向着世界的边界蔓延，直到充盈这方位面，直到没有一片土地剩下。 那很快。 快到杀戮只是进行时，而非完成时或者过去时。 而后，戍兑轻轻拍了拍手。 “万灵血阵，止。” 猩红的辉光，就此骤然变得黯淡。就仿佛位面内存在一个灯泡，而她按下了开关一样。 人群中的狂乱消失了。 然而消失的却只是狂乱，而非创伤。生命的脆弱在这一刻是很好的标识，每一个还活着的人，在这一刻都要亲眼目睹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自己对自己身边最亲近，最重视的人所做出的可憎事项。 惨叫被哀嚎所取代，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不少人绝望地一头撞死在了最近的墙上或者更加干脆利落地从楼顶上一跃而下。然而更多的人，却是那些被绝望所吞噬，但却又不够绝望的人。他们不敢，或者说还不能杀死自己，于是他们便抱着脑袋，发出狂乱的呼号。 他们的声音高耸入云。 他们的绝望在万灵血阵的机制下化作无形的锁链，囚禁在那些被他们亲手所杀死的灵魂身上。就这样，在这群可怜人的认知之外，他们所悲戚的对象被他们的痛苦所束缚，折磨，拉入隐藏在空气中每一寸角落里的血光之中，成为猩红的一部分，成为下一次污染的原材料。 诅咒与怨恨，汇聚成潮。 痛苦和绝望，燃起片片火光。 它们是素材，是佐料。它们汇集在戍兑的面前，熔炼成一锅色彩斑驳的羹汤。 “马马虎虎，速成品也就这样了。”天界的修士轻轻抿了一口，做出了一个对她而言足够客观的评价。她更喜欢那种土著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收割。因为那样的话，她就有时间选择一个边角区域，花个几十上百年的相对时间，一点点地精细烹调。 据说，很久以前的天界不会这么做——或者说，不会做得这么直接，并且毫不遮掩。毕竟那时候的天界又不像现在这样资源紧张，以至于想要维持一个排场，就得将一些脸面放下。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不过戍兑这么做，倒也不是完全出自个人喜好——虽说她的确挺喜欢这种口味，且她所修炼的根本法门也需要这种类型的资粮。然而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做法，对于那位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的土著神祇而言，应当会具备一些功效。 “你的领域，应该是‘守护’吧。”她说，她向着天空遥望。 世界之外，有着青色的月光侵袭而来。但世界泡本身的坚壳在这一刻反而成为了妨碍。让这从远方而来的青色月光，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里便完满地降下。 “而既然是守护，那么就意味着你会受‘求助’这一祈祷的影响……啊，一个从来没有向你发起过祈祷的世界，突然如此向你悲鸣呼号。你会否……因此而稍稍加速步伐？” 戍兑的言语轻盈。 戍兑正熬煮着羹汤。 她要用这源自世界泡内部的绝望和憎恨，熔炼这个世界泡本身的核心结构。而一旦成功，她就会调整这个位面泡的运作参数。将土地化作熔岩，将田园化作炼狱。将无尽的灵魂置入其中，精细而缓慢地炙烤烹调。而这样一来，无论是制丹还是制食。做出来的成品都不会太差。 她不会掩饰她的目的。 她只会在目的之下，藏匿另一层目的。 ——丙离和丙乾那边好像都失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是要给她们分担一点火力的。她们做不到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她们打不赢的敌人，就由我来牵制对方的精力。 她抬着头，看着天空。 她等待着那一道月光冲破障碍，但太过匆忙的不请自来，反而会被归类于恶客一流。反正这个位面泡本身的泛意识已经被摧毁得差不多，那么只需要稍稍诱导一番，守护的月光，反而会被位面本身当做入侵的外敌来对待。 而到了那时…… ——万灵血阵，变转。 金丹全负荷地驱动着，而道域也精密并且细致地运作。万灵血阵的作用是大规模的精神污染已经一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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